带着捡来的九尾幼狐(江与夏给它取名叫“小白”
)回到凌霄峰,日子似乎又恢复了平静。
只是沈若木发现,江与夏最近有点不对劲。
以前练剑时总会故意逗他,现在却常常看着他出神;以前炸了丹炉会理直气壮地让他收拾,现在却会挠着头说“抱歉啊若木”
;甚至连抢他碗里的桂花糕时,都变得小心翼翼的。
【师尊这是……转性了?】沈若木有点不习惯,甚至有点莫名的失落。
这天夜里,沈若木被窗外的动静吵醒,出门一看,只见江与夏坐在月下的石桌上,手里拿着个酒葫芦,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小白趴在他腿上打盹。
“师尊?”
沈若木走过去,“这么晚了还没睡?”
江与夏抬头看他,月光洒在他脸上,褪去了平日的暴躁和跳脱,多了几分柔和。
“睡不着,陪为师喝两杯?”
沈若木在他对面坐下。
江与夏给了他一个酒杯,倒上清冽的米酒。
“若木,”
江与夏喝了口酒,突然开口,“你说,当师尊的,是不是不能对徒弟太好?”
沈若木一愣:“为何这么说?”
“我听山下说书的讲,”
江与夏皱着眉,“说师徒如父子,要有规矩,不能没大没小。
可我总觉得,跟你在一起时,那些规矩都很碍事。”
沈若木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心跳莫名加快:【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师尊待弟子很好。”
他低声道,“弟子从未觉得不妥。”
“真的?”
江与夏眼睛一亮,“那你会不会觉得……为师有时候太胡闹了?”
“会。”
沈若木诚实地点头,见江与夏脸垮了下去,又补充道,“但弟子知道,师尊胡闹的背后,都是好意。”
比如炸泉眼是想给他找宝贝,闯妖兽窝是想给他摘果子,哪怕练剑时故意逗他,也是想让他放松些。
江与夏笑了,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这次动作很轻:“还是你懂我。”
月光下,两人静静对酌,偶尔说几句话,小白在一旁发出满足的呼噜声。
沈若木看着江与夏微醺的侧脸,突然觉得这样的时光很好,好到让他不想打破。
【或许,就这样一直下去,也不错。
】
他喝了口酒,米酒的清甜在舌尖蔓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从喉咙一直暖到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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