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城阳出差回来脸色很差。
他觉得自己没完没了地纠缠在老板娘的**上。
更糟糕的,从曼切斯特大学带回来的消息,可能是萧砚修不愿意听到的——
“找错人了。
那个在读的石梅,不是照片上的姑娘,人家是华裔,地地道道的英国人。
保留了中文名只是因为她觉得中文名字很酷。”
萧砚修皱眉:“你是说,两个一样名字的女孩儿?”
韩城阳累得只点头不说话。
“所以那个贫困女学生呢?她不在国外念书,那在哪?”
萧砚修问。
韩城阳用委婉的目光回答他:“我觉得你不想知道。”
萧砚修摔了手里的钢笔,厉声问:“还有什么我不应该知道?”
两人之间有片刻的沉默。
韩城阳把钢笔捡起来,那是萧砚修尊敬的长辈送的,轻易不摔。
“我回国之后重新从当年的资助项目开始查起,蔺先生资助的石梅考取了政法大学之后只读了两年,在大三开学不久办理了退学手续。
学校办事处的老师说,是蔺斯年的秘书赵晓彤来办的手续。”
韩城阳慢慢地说。
见到萧砚修的脸色一点点暗下去,他提心吊胆地憋着气。
“我不敢再往检察院查,怕那边有所察觉。
所以,我找了政法大学当年的通讯录,联系了几个同届的法学系学生问情况。”
韩城阳把一个录音笔递过去:“根据学生的说法,大二期中考试期间的某一天,石梅在学校教学楼坠楼了。
这件事在学校传得风风雨雨,隔天校方强行压制了学生舆论,不让讨论。
当时学生们之间确信,她是被……推下教学楼的。”
他不想用“谋杀”
这个词,他怕萧砚修当场把钢笔捅进他的喉咙。
萧砚修噌地坐直了身体,两手攒紧:“死了吗?”
韩城阳说:“救活了。
你别紧张,警察后来介入,调查结果是意外坠亡,不是人为。
学校的网站上现在还可以查到警方公布的结果说明。
但是,因为蔺先生当时也在坠楼现场,所以他不可能免于猜疑,才有了学生们之间被推下楼的说法。
至少有三名学生跟我说,石梅喜欢向同学炫耀有一个对她很好的男人在检察院工作,而且是身居高位的检察官。”
“人现在到底在哪里?”
“住在六零二医院,就是原来省医的附属精神病专院。”
“摔坏了脑子?”
“嗯。
认知障碍、焦虑、躁狂、自杀倾向……主治医生说她曾经两次尝试上吊。
她住进精神病院的时候差不多就是退学时间,和床照拍摄的时间相差了大半年。
(第1页)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