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是更浓更深了,灯光里的小雪花也显得愈发轻盈愈发鲜活。
澹台雅漪顺着辉河边的观赏路慢慢开着车,对这样夜色的雪舞她有种说不出的喜欢。
似乎看着这样的景色都会使人感到这个冬天会让人感到不会是那么的冷,心情也不会那么黯然。
前面觉得隐隐约约地有丝竹之声传来,渐行渐近一个画舫轮廓由模糊变的清晰,让人觉得恍如仙境。
她觉得这个城市这些年的变化真的都让她感到难以捉摸了,这个建筑不知什么时候就立在了辉河的边上。
她不由自主地停下车。
那是一座在岸边的仿船形的木结构建筑,主人精心装修把它成为古色古香的茶社。
沿着宽大的木板走上船去,迎面看到横挂着的木匾上写着「月明舫」三个大字。
一左一右的对联是白居易的诗,「东舟西舫悄无言,唯见江心秋月白。
」
人入船中,宽敞的厅堂里挑挂着一盏盏灯笼,穿着满清服装的男女服务员在朦胧的纱影中晃动,那情形真让人仿佛回到了那个年代。
澹台雅漪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一壶祁门红茶。
木椅上的坐垫厚厚的软软的,红茶入口香香的暖暖的,澹台雅漪感到惬意了,她闭目养神,想尽快从刚才情境中摆脱出来。
对面的椅子轻轻响了一下,眼帘上有什么东西在晃。
澹台雅漪睁开眼,看到一个年轻男子站在她的面前。
这男子身材颀长,又配着一件黑色的风衣,愈发显得瘦削高挑。
风衣的领子是竖起来的,像骑士的护甲一样围护着双耳和脸颊。
下巴和鼻子都有点儿尖了,热烈的眸子中似乎隐含着一丝忧郁。
澹台雅漪怔住了。
哦,这外形和神态都太像欧一帆了!
「请问,我可以坐在这儿吗?」
那年轻男子的问话使澹台雅漪回过了神。
「当然,请──」澹台雅漪点点头。
那年轻男子坐下来的时候,将原本挎在肩上的黑包轻轻放在了桌上。
澹台雅漪扫了一下外包装,好像是一个画框的包包。
咦,这年轻男子是做什么的?是在这里给人画画的么?可是澹台雅漪实在想不出一个20多岁的男孩这么晚跑到这里画的是什么画。
这无疑激起了她的兴趣。
她以一种锐利的目光审视着对面这个像极了她大学时的情人欧一帆的男孩。
男孩被他看得有些羞赧,低下了那双有些令她心动的忧郁的眼睛。
欧一帆这个足以让澹台雅漪刻骨铭心的名字,一个让她爱恨交织的男孩。
十多年了她一直想在生活中忘掉他可是又怎么会让她忘掉呢!
她的那么多的第一次都献给了那个男孩。
她身上的初吻、初夜,第一次的footjob、heeljob,以及他们的爱的结晶——女儿澹台芸芸。
她至今清楚的记得在他出国读书的前一个夜晚,她那激情四射的初夜。
「诗漪,我发誓我会用一生好好服伺你,做你一辈子的仆人,让你过上女王的生活」,欧一帆那跪在宾馆床头话仿佛又在他耳边回想起来。
「夫人,我可以给您画张像么?」男孩的问话把一时走神的澹台雅漪拉回到现实中来。
「好吧。
」澹台雅漪随便回答了一句。
她现在真的对这个面前神秘的英俊忧郁的男孩感到了某种兴趣。
男孩打开画板开始绘画的时候,似乎已然没有了刚才的胆怯,一副全身心投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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