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哽咽,脑海里又浮现当时的场景。
阮轻寒握住她的手:“别说了。”
钟珥摇头:“那段时间,我一直在怀疑我学医的意义。
医生的天职是救死扶伤,医生不能对病人设防,可要是有天我拼尽全力救下的病人反过来捅我一刀,我该怎么办?
“我爸一直希望我也能跟随他的脚步当个医生,所以我的烦恼没办法告诉他。
那时候,我想到的唯一一个可以倾泻苦闷的人,只有你。”
她顿了顿:“但是你不在。
发消息没回,电话也不接。
我那时候想,如果在我难过痛苦的时候你都没法出现,那我跟你谈恋爱,到底是在谈什么?
“所以我一气之下,跟你提出了分手。”
她那时候因为林教授的医闹事件整晚睡不好觉,头发大把大把地掉。
情绪无法宣泄,只好把联系不上的阮轻寒当作出气筒。
她不知道在她烦心的时候,他也因为受伤躺在医院里。
阮轻寒沉默了半晌,道:“我没有怪你。”
钟珥咬了咬唇:“但我怪过你。”
阮轻寒莞尔,揉了揉她的头发:“你已经说过对不起了。”
钟珥清亮的眸子有些湿润,像清晨未散的浓雾,此刻直直对上他的眼睛。
她的左手被他的右手拢住,手背传来温热的触感,她想起了什么:“你那时候,伤到的是哪条胳膊?”
阮轻寒摇头:“已经没事了。”
“会有什么后遗症吗?比如使不上力,会痛什么的。”
“没有,恢复得很好。”
他今天的着装很正式,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身上穿的西装亦是熨烫平整,她也不好意思说什么要撸掉他袖子看伤口之类的胡话。
狭小的车里空间,一安静下来就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车窗隔绝掉了路边的喧嚣,钟珥捏着衣角,没由来地有些紧张。
并不是第一次坐阮轻寒的车,也不是第一次坐在副驾驶,只是一想到她曾对他说过副驾驶是他媳妇的专座这句话,就觉得如坐针毡。
当时以为他结婚,说这句话是在提醒自己,可是现下明白他是单身,心境就有点不同了。
(第1页)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