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做的只有拍拍她的肩和背。
她比我想象得更瘦,几乎能隔着布料摸到节节脊骨。
渐渐的,我的鼻子也变得酸涩。
越相逢的情绪稳定下来后,我向她讲述了妈妈的故事。
命运是个可恨的东西,它在赐予我们苦难的同时给了我们微弱的光芒,让我们感受到生命里唯一的温暖。
却过早地收回了她们,并且给予她们相同的结局,让我们这些依然活着的人堕入更深的地狱。
妈妈,她的妈妈,我的妈妈,她们都是为了我们选择死亡。
她们不愿成为拖累,不愿困住我们的未来。
她们从来不是累赘,而是希望啊!
她们死后,我们的生活有好一点吗?
我仍旧和他住在一起,他出钱替越相逢埋葬了她的妈妈,条件是仍旧嫁给他。
两个失去母亲的孩子相聚在一起,能改变的仍旧太少。
这就是命运吧。
我们憎恶它、痛骂它,却无法逃开它。
因为没有勇气。
没有勇气抛下一切远走,没有勇气舍下再看自己在乎的人一眼的机会。
哪怕明知头上这顶大伞破败不堪,透过洞眼,能望见曦光。
哭一场吧,或笑一场。
权当是祭奠。
她的眼睛肿了,我的也是。
两对核桃彼此对视,明明长相毫不相似,内心的颤动比任何血亲都要深厚。
“我不想叫你小妈。”
我鼓起勇气说,“我不喜欢这个称呼。”
她不该被束缚在这儿,被冠上服从于一个男人的称呼。
“好啊。”
她答道,“那么,你就叫我阿姐好喽。”
在这一天,我有姐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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