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未必。
那大概是十年后的世界吧。
我的停留时间也绝不会太长。
就像我说得那样:我还没强到那份儿上,让我足以在平行宇宙的另一时间线长久地停留。
我环顾四周,瞬间安心了:搞什么,还是在家啊。
哦,这里指的是云雀家。
我们同居八百年了,我自己有家但是不爱回,除非我们俩吃饱了撑的才会去我家待一阵;或者我邀请朋友做客,才会回到那间房子里。
那没事了。
我安详地躺了回去,然后和路过的草壁对视。
草壁:“鬼啊!
!
!”
我:“?”
他还没来得及开疾跑,因为我用精神控制定住了他,我忍不住说,“你没事吧?”
“没、没事……”
十年后成熟了不少、甚至有些沧桑的草壁同学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字音,他很快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向我请示,“我必须得告诉恭先生才行。”
我想跟他说没事就吃溜溜梅。
但我没有,“恭先生”
是个陌生的称呼,我思索了一会儿,问他:“恭弥?”
“是的,是十年后的委员长。”
草壁似乎松了口气,大概是因为他终于意识到我不是鬼了。
不知为何,他的神情松怠下来,反而露出了安定的表情。
十年后的世界好奇怪,我揣着满腹疑虑放走了草壁,等他带十年后的云雀回来。
等待的间隙,我再一次环顾四周,这间和室与十年前似乎没什么两样,除了花瓶中几支零散桔梗,周遭陈设未变,一切如旧,恍若昨日。
令我奇怪的是,这间屋子里没有我和云雀的合照——一张也没有。
云雀不爱拍照,但按我的性格不可能一张也没拉着他拍过。
我感到困惑,起身去翻房间里所有的柜子,找遍我曾经放置我们俩照片的地方,除了被填满的相纸,又多了几枚镶嵌着紫色或红色宝石的戒指,几个我未曾见过的小小的方形匣子。
戒圈散乱,我首先注意到一枚白金质地的,那上头缀着一颗琥珀色的钻石,流跃着斑斓细碎的华彩。
那是我眼睛的颜色,戒圈内壁一串英文,镌刻着我的名字,ToR.M,凛真。
给凛真。
真像一枚送不出去的求婚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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