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姜眼观鼻鼻观心,她扪心自问:我很恐怖么?
想了想在她面前一个个乖得和鹌鹑一样的哨兵,不得不承认可能自己确实有那么些许的威慑力。
她和缓了语气:“莫哨兵,我们的治疗已经开始了,你如果一直缩在上面,只会浪费时间哦。”
团子一动不动。
这可怎么办呢?
印姜喜欢在工作时候有选择性地偷懒,例如在会议上睡觉,但她心里有杆秤,现在显然不是可以偷懒的时候。
这些高污染高异化度的哨兵,可能前一秒还在和你开玩笑,下一秒就会……
就会变成怪物。
印姜见过那种场面,那是在她还是个学生的时候。
午夜梦回,她总会问自己:是不是只要她再快一点,那个哨兵就会被救下呢?
印姜忘了是什么拖住了她的脚步,谁知道呢,本来就是志愿活动,大家都不上心,没人知道那么一个高污染度的哨兵是怎么混进去的。
印姜晚了那么几分钟,哨兵就受不了人群的吵闹声异化了。
当她心情不错赶到的时候,只看到可怖的怪物在她面前撕裂了她的同学们。
没人怪印姜。
大家只是谴责那个哨兵为什么不乖乖地在安静的地方等死。
但印姜不行。
她第一次见到人向怪物的转变。
可明明是有回转余地的。
只要向导做个净化和疏导就行了,最多只要几个小时,就可以挽救好几条人命。
她自责不已。
“没事的。”
熟悉的声音自她背后响起,那个她本心悦不已的哨兵懒洋洋地安慰她,“只是个b级的废物。”
他似乎惊奇于她的萎靡不振,轻笑自胸膛处发出:“我的精神体二次进化完了,你要不要骑着它飞出去看看。”
然后她才想起,是因为他一直拉着她撒娇,她才晚了几分钟。
思绪激荡,最终尘埃落定。
印姜看着渐渐发抖的黑团子,轻笑一声,语气像怪阿姨:“没事的,你先下来。
我给你开点药,你要抗拒我的接触,我就只给你闻点向导素。”
假的。
她看着团子犹犹豫豫地落下地,没发出一点声音。
团子蹭啊蹭,总算在她面前站停。
印姜半阖眼,看起来心不在焉。
团子也就放下了警惕。
谁知说时迟那时快,印姜一把抓住他:“给你提个醒,以后不要随便相信外面大姐姐的话。”
在她与团子同时软倒时,团子竟然还有余力让自己垫在了她身下。
同一时刻,有好几条坚硬的东西箍住了她。
……
印姜睁眼,又闭眼,又睁眼,重复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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