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继续追问:“那现在比赛已经结束了,您觉得自己和泽村选手已经分出胜负了吗?”
御幸看了一眼那个提问的记者,“只要一天没有退役,我们的胜负都还在继续,泽村是非常优秀的选手,我认为我们的胜负不会这么容易有结果,我很期待我们下一次在赛场再见。”
说完御幸直接递还话筒下了台。
拿下日本一,赛季正式结束,但工作还没结束。
球团接下来的安排还有日本一庆祝巡游、感谢祭和集训。
除此之外,各种电视节目报刊更是趁着赛季外赶紧来邀约,毕竟御幸一年到头也就这段时间能空出来给他们了。
对于这类兼职,御幸的态度向来是宁缺毋滥。
也不是他清高不爱钱,而是他实在是不擅长这类工作,有时候一个广告拍下来感觉比打一场比赛还心累,一个节目录下来比集训一周还辛苦。
作为软银最赚钱的球员之一,御幸对自己的兼职工作有相当的话语权,因此每年赛季外球团经纪人都不会为他安排过多工作,只会从海量的邀约里挑逼格最高,价格最贵的三四个给他增加收入。
今年的御幸却一反常态,主动跟经纪人提及多接两个工作也可以。
经纪人一听这话哪有不愿意的,拿起手机马上就去联系那几个眼馋又惋惜了好几天的企划,唾沫横飞就开始在电话里和对方讨价还价敲定细节,争取年末的奖金能再多赚一笔。
于是,今年的休赛期,御幸忙得像只陀螺一样,连轴转。
拍摄还不比训练打比赛,时间经常不固定,早至凌晨晚至午夜谁也说不好,去年的这个时候虽然御幸也忙,但泽村也要忙他的期末考试和毕业论文,两人各忙各的大家都没空,倒也算和谐。
今年也不是说泽村就闲得抠脚,但只是纵观整个联盟,拍摄邀约多得堪比娱乐圈明星的大约也只有御幸了。
御幸忙得连休息有时候都成了奢侈,两人联系的时间就更少了。
聊天框里大半时间都是泽村在自说自话各种轰炸,等到某一时刻御幸才回复几句。
御幸看似冷酷,实则每天都抓狂得掉头发。
每每想起过去的种种,尤其是细想两人重新联系这两年,他都觉得泽村不像是有女朋友的状态,尤其是那些暧昧的小举动,他甚至觉得泽村在勾引他,向他暗示些什么。
可是如果不是女朋友,那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还能大半夜地大大方方孤男寡女同住一室不避嫌?女方家里还连对方的衣物都不缺?总不可能是把自己男朋友的衣服给泽村穿吧?泽村看着这么乖,私底下玩得这么花吗?
御幸尝试过冷处理,让上头的自己先冷静下来。
两人见不了面刚开始确实是有点用处,起码御幸还能专心打球,不去过多地纠结他和泽村的关系,猜想他们的未来,可仅仅是一场比赛3个小时,就把御幸营造出来自欺欺人的幻境击得七零八落。
泽村三振他的那个滑球擦过他的球棒,滑进了他心底,搅得他夜夜不得安宁。
最离谱的一次,他居然梦到泽村半躺在床上,用那天在投手丘上的表情挑衅地笑着看他,第二天起床后,认命地把内裤和床单扔进洗衣机。
有那么几次,御幸看着泽村给他发的信息,字里行间都透着快乐小狗的气息,忍不住想破罐子破摔,直接把自己的心情告诉他,无论泽村接不接受,也比现在这样不明不白要好。
可一想到泽村或许真的是个直男,会直接拒绝他,甚至从此消失在他的生活里,御幸就觉得无法接受。
有些东西,得到过就就再难接受失去。
到底是该自欺欺人地继续装好朋友,还是一了百了,去赌全有还是全无,御幸迟迟下不了决心。
临近新年,泽村有意在东京多呆了一周,可御幸的归期却一拖再拖。
久待不至,泽村只能先行回家。
知道泽村已经回长野后,御幸也打算收拾东西回东京。
其实他的很多拍摄录制工作地点都在东京,球团的巡游和感谢祭结束后,他也没必要再呆在福冈,不回去只是害怕见到泽村会掩盖不住自己的那点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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