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待宁司鸢说完便有人问:“可是,听说关外也有三国的势力,我们依旧无法得以安生。”
闻言,宁司鸢看向众人,大家也都看着她,一时相对无言。
这一点,宁司鸢倒是没有想到,她知道夏州在关外逐鹿有关堇台,那里可以接收夏州的百姓,但如今三国联合起来对付夏州,那边恐怕也不太平。
她思来想去,最后从腰间掏出一枚令牌,交给老者。
“老先生带着大家去关外隐域找沈先生和虞先生,然后将这块令牌交给他们,他们见到此物定会安置大家。”
说完,宁司鸢对老者抱了抱拳,而后策马离去。
老者看着手中令牌上的‘仪’字,不禁老泪横秋,“仪郡主,真的是她。
是小郡主救了我们啊……”
出了帝京,宁司鸢没有直接去跟凤茹汇合,只因她心中有着一股难以平复的怒火。
时隔数年,她日日期待的亲人重逢,却变成了生离死别,面对夏州数万将士的尸骸,和亲人的惨死,她杀红了眼,同时,她决定用自己的方式,让敌人付出代价!
日出东方,霞光万丈。
玉门关外,鲜血已将这片土地染红,铁甲枯骨遍地散落,凄凉而沉寂。
空气中散发着浓郁的腐臭。
远处,一队骑兵驰骋而来,放眼望去约有千余人,整齐划一,气势如虹,仿佛从战场上走出的战士。
在骑兵的最前方,司马千澈骑着汗血宝马,面容清俊,眉峰如剑,鼻梁挺直,薄唇紧抿。
在他身侧,景晏,孟氏兄弟均是一脸的严肃。
他勒紧缰绳,身后的骑兵也同步勒马驻足。
后方缓缓驶来十几辆油罐车。
玉门关沦陷后,司马尧冶深知大局已定,故让孟氏兄弟及五千精锐骑兵,护送司马千澈离开夏州,去关外找景晏,共谋大业,忍辱负重,待将来时机成熟,重振旗鼓,东山再起。
司马千澈在拜别父母后,带人绕开官道,混在难民之中,顺利出关与景晏汇合。
那日司马千澈和景晏商议后,决定今日来玉门关,为死去的三十万将士火葬。
而在火葬之后,他们将扮成商队,兵分三路进入北凛、天机、云荒境域与夏州分散在三国的关堇台建立联系。
孟星河翻身下马,查看完油罐车,他来到司马千澈的身边,“殿下,已按您的吩咐准备就绪。”
司马千澈闻言翻身下马,走到油车旁,从中取出一罐油抛向空中。
紧接着,他迅速抽出一支箭矢,精准地射向油坛。
油坛在空中炸裂,油液四溅,如同细雨般纷纷扬扬地洒落在战场上那些腐烂的尸体上。
“所有人下马!”
哗!
所有人整齐下马,人手一个油罐。
司马千澈脸上的神情庄严而悲壮,声音在空旷的荒野上回荡,“让我们为镇守玉门关的三十万儿郎,送上最后一程!”
话音落下,黑压压的油罐飞入空中,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完美的弧线后狠狠地砸向地面。
须臾之间,油罐一个个炸裂开来,里面的火油流淌而出。
司马千澈手持火把,火光映照着他坚毅而决绝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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