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朝的北疆,重镇燕都。
偌大的燕王府一大清早就乱成了一锅粥。
匆匆来去的丫鬟小厮把全府几乎翻了个底朝天,才终于确定了一件事——整整两天没有露面的婉心郡主是真的失踪了。
府中后厅,燕王杜永禛正倚在坐榻上,揉着太阳穴,满脸疲倦。
一旁的燕王妃攥着手中佛珠,也是心绪不宁,坐立难安。
厅下跪着的小丫鬟杏雪已经哭得满脸泪痕,可怜兮兮地抽噎着:“王爷,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喝郡主给的参茶……奴婢不该一下子睡了这么久……”
谁知道郡主会对她下手,一碗掺了迷药的参汤让她一口气睡了两天两夜。
燕王摆摆手:“这也不怪你。
那丫头要是真想跑,十个你也拦不住。”
他刚刚带着燕国的精兵配合着朝廷和北夷打了场硬仗,才撤回颍都,一直忙着jun中的事,还没顾得上和这丫头好好说几句话。
前两日见她还叽叽喳喳地询问北|疆的战|事,没想到一转眼就离家出走了,连个口信都没留下。
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更不知道她为什么离家。
站在一旁的世子杜琰则忍不住安慰父亲母亲:“爹,娘,你们也别太担心。
就阿婉那一身功夫,走到哪儿都不会吃亏。”
燕王叹了口气,点点头:“话虽如此,可这丫头从来没有这么久不沾家,还一点音讯也没有。
真是……唉……”
杜琰则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以往他和爹出征回来,婉心那丫头不追着他们叽叽喳喳上几天准没完,可这次才当了他半天的跟屁虫就没了踪影,还整了这么一出金蝉脱壳,到底是卖的什么药。
他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杏雪,忍不住问道:“郡主离家之前的几天,有什么不寻常的举动吗?”
杏雪眼泪汪汪地想了想:“也没什么不寻常。
就是那两日一直念叨着什么梁将军梁将军的。
说他是大周最帅的男人,说她就是要嫁那样的人……”
她越说声音越小,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
这种话果真只有阿婉那个丫头能说得出口。
杜琰则忍不住额角抽了抽:“她说的可是梁铮将军?”
杏雪把头点得像啄米:“嗯嗯,就是那个梁铮将军。”
杜琰则了然地看了看爹娘:“我知道这丫头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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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已是临近傍晚,凉意渐升。
牵着枣儿走在八驾马车宽的朱雀大道上,阿婉的心情十分舒畅。
终于踏进了京|城洛安,这下爹娘和大哥就抓不住她了——封国的王爷和世子要想到京|城来,就得有皇上的批准,否则就是大逆不道以下犯上,朝中的那群言官不指着鼻子骂到他们痛哭上表负荆请罪绝对不会罢休。
哼哼,不过要等爹拿到了皇上的旨意,她也早就把想办的事办完了。
阿婉想着想着便更加洋洋得意起来。
也不知道参茶里放的那些迷药,能让杏雪那小丫头睡多久。
自己也是第一次给人下药,手一抖就全都倒进去了。
阿婉一边没什么负罪感地想着,一边顺着一条石板街向东拐去——听说洛安的东市是食客云集的地方,美味佳肴数不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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