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朵开败的花朵,蔫头耷脑的让云凰后悔刚刚做的事了。
看了看手中的冰糖葫芦,她伸手拽下一颗扔在地上,然后又将之捡了起来擦了擦。
大哞看到,瞬间警觉地朝旁边一跃。
金红的兽眼闪着凶戾的光,紧绷着身躯,龇牙咧嘴的朝着云凰低吼着。
“你看,其实这没什么的。”
云凰像是没发现大哞对自己的敌意一般,将那颗冰糖葫芦在它眼前晃了晃,然后张嘴就吃了进去。
大哞一愣。
长瀛亦是一愣。
愣过之后,他眉头一皱,伸手一把捏住了她的脸颊:“吐出来。”
脸颊被捏,云凰刚准备咀嚼的动作就这样被迫停了下来,口里的那颗冰糖葫芦完完整整的躺在那里,被长瀛直接拿了出来。
扔掉满是口水的冰糖葫芦,长瀛脸色发黑地一连在手上使了七次净尘诀,之后脸色才算是好看了些。
皱眉地看向云凰,他冷声:“脏不脏?”
云凰捧着被捏红的双颊,呐呐:“不是擦过了嘛。”
冷眼听着,长瀛又脸黑了:“跟谁学的,连掉地上的东西都吃?你是猪吗?”
云凰放下捧着脸颊的手,望着长瀛抿了抿唇,语气平静:“公子生来便尊贵不凡,自是觉得这掉落在地的食物很是肮脏。
可是小女不同,为了活着,自然是有什么吃什么的。”
她是真正体会过饿到要死的感觉的。
那是她八岁的时候,父亲离家外出,白氏便连对她的敷衍都懒得再有。
父亲离家后的第三日。
她的一应吃食,便由米饭蔬菜变成了米粥咸菜。
然后又变成了残羹剩饭、馊饭馊菜。
最后连馊菜馊饭也不是天天都有了。
她成了被遗忘的那个人。
第44章夸它就夸它,拍它头做什么
后来若不是父亲提前归家,她寻了个机会‘偶遇’了他,怕是就真的就饿死在自己那小院中了。
说来也是可笑。
她都那样只剩半口气的躺在他怀里了,他竟还信了白氏那‘病卧在榻,此事是家中下人瞒着她行事’的说辞,发卖了那替主顶罪的下人后便将此事揭过了。
长瀛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回答,心里顿时一窒,有些细密却不明显的刺痛。
他不明白心中这有些窒闷刺痛的感觉是为何,却觉得分外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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