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远山因为愤怒涨红了脸,手上的刀跃跃欲试。
在队伍的中间,陈京观看到有一个人骑在马上始终没动。
“那是云山兄弟吧,我见你不为所动,是觉得我说的有理?”
陈京观偏过头朝穆云山喊去,马上的人和穆远山长得很像,但相比于他兄长,他更清瘦些。
穆云山没有应陈京观的话,骑着马朝队伍前头走来。
“我只问你一件事,你为什么去帮萧霖为虎作伥?”
听了穆云山的话,陈京观笑出了声,他装出故作思索的样子,也朝穆云山走了几步。
“为虎作伥?我是受了将军令,也接受了他帮我修建雍州演兵场,除此之外,我与他之间还发生过什么吗?”
“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
你以私兵救水患,我们都敬你是英雄,可你千里迢迢跑到阙州,就为了受狗皇帝的诏令,成为他的犬牙?我不明白。”
穆云山的话应证了陈京观之前所想,可能于这天下许多人而言,自己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沽名钓誉。
陈京观笑着应,“成为他的犬牙?我此番来是为了送粮入京,且不说这粮会不会送到崇明殿,可阙州没粮了,这是事实。
如若我陈京观拿项上人头保证,只要我还活在这世上一天,广梁水患就不会重演,不知云山兄弟信不信?”
陈京观说着,将手里的刀扔给穆云山,马上的人俯身握住刀柄,有些狐疑地瞧着眼前的人。
“仅此而已?”
陈京观没有直接回答穆云山的话,他推开面前的兵士直走到了穆云山的面前,摆出一副引颈受戮的模样。
“我那日赌萧霖不会杀我,我赌赢了,我今日便赌,你穆云山也不会杀我。”
穆云山知道眼前的人是个狠角色,只是没想到他能作出这样的行为。
他平日里多听人说起陈京观,在水患时觉得他有天下大义,他入了阙州,穆云山便觉得他也不过是个庸庸之辈,爱慕权财。
可今日陈京观的行为又让他有了第三种认识,穆云山此时觉得眼前的人有趣。
陈京观见穆云山没有动作,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其实他刚才都想好了要如何拿匕首保自己一条命。
“那现如今,两位能静下心听我说话了吗?”
陈京观退了一步,穆云山也示意自己的哥哥放下刀。
“不知云山兄弟,多久没有回过家了?我指,回东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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