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的声音很轻,陈京观闻言侧过头看了她一眼,继续一边说一边自顾自地找些什么。
“你肩上有旧伤,刚我扶你的时候你明显有些吃痛,但是硬忍着,刚才的身手又说明你会些功夫。
我猜你是因为不服气,便每日偷偷跟着父亲去军营训练。”
陈京观从书架上抽出一本落了灰的诗集,抬头看了眼小姑娘的表情,继续翻书找自己想要的内容。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你能有这骨气,我佩服你。”
瞧着自己一点点被看透,小姑娘也只是站在原地什么也不说,那双手缓缓背到身后,慢慢绞在了一起。
“叫你席英怎么样?谁说女子不能做英雄。”
陈京观此话一出,小姑娘虽仍低着头,可脑袋却不自觉地点了点。
“那好,小席英,”
陈京观合着书走到席英面前,“你要跟着我也可以,之后我进了阙州会要下雍州做军营,你跟着教头们练,哪一日能与我过两招了,你就可以跟在我身边。”
小姑娘没有反驳,只是退了一步朝陈京观深深举了一躬,临走时嘴里又念了一遍这个只属于自己的名字。
陈京观看着小姑娘走远,又忍不住回头望了望那本诗集。
他小时候启蒙早,可是贪玩,背下的诗多忘完了,就这首记得最清。
“广庭清晓席群英,看来我也没把东西都忘了。”
第6章
上一次去阙州,是一千人拉着装粮的马车,一路散粮,一路殓尸。
而今这一次,陈京观只带了没穿盔甲的十二人,一人一刀一马,就立在昌用商行门口。
“就这么去?”
宁渡看了看陈京观的队伍,将为他收拾好的包袱递给他。
“此番去时间不会太长,他要是真的要粮,会让我回来送粮入都城,若是鸿门宴,我再做其他打算。”
陈京观顿了一下,“我总觉得他让我回去没那么简单,与其猜,不如问。”
陈京观宽慰着师父,转头就看到平芜眼泪汪汪和席英站在远处,宁渡叫他过来,那小子却不情愿地扭过身子。
“罢了,他还小,肯定舍不得。
这次入阙州我旨在要一个身份,甚至这几人也不会随我进城,我只带了平海一个人去崇明殿。”
陈京观身后的平海和宁渡示意,宁渡微微点头。
“平海和你相熟,也比一般人要沉稳得多,你带他去我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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