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衍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少将军恕罪!
我没有说您的意思,我不是……”
“我知道,起来,”
陈京观扶起了夏衍,小声嘀咕,“你们怎么都这么爱跪。”
“我家里妹妹还小,我属实是有些急了,还请少将军见谅。”
夏衍说错话后更局促了,倒是对陈京观的防备少了几分。
“我是来送粮的,可是你阙州城也淹死了广梁三万百姓。
这笔帐,我是不是该找他算一算?”
夏衍没有说话,陈京观看出了他脸上紧张的神色。
“我自然不会将这笔帐记在你们头上,但那一条条人命不能死得不明不白。”
说话间,三人走到了崇明殿外。
虽说南魏是日渐没落,可它曾经毕竟辉煌过,是这四国中最富饶的地方,向来又以诗书风流闻名,阙州的崇明殿所耗钱财不可胜数,红砖绿瓦,璀璨琉璃,就连窗棂上的油纸都是特殊丝麻制的。
不过名为殿,可实际是宫。
当初只因南魏开国皇帝不喜宫字,觉得这个字压抑,便将其宫殿命为崇明殿。
如今陈京观只是站在外门,已经窥到了三分华美,可想殿内是何等奢靡。
“少将军,我只能将您送到这,巡防营没有传召不得入殿。”
陈京观点点头,夏衍向他行礼告退。
等夏衍走后,陈京观站在这门前迟迟没有进去。
“平海,你说这里三层外三层,左一道官令右一道禁令,他到底有多害怕啊。
人若没做亏心事,怎么会怕成这样?”
平海知道这是陈京观问他自己的话,没做声,顺着陈京观的目光盯着那高耸的顶尖。
这里曾经是平呈宙日思夜想的地方,少时多次科举不中,中年好不容易寻到了建功立业的机会,却也因此送了命。
平海在梦里想过无数次自己要以何种方式走上父亲的路,却没想到是今日这般,被请了进来。
父亲,当日你随陈将军回来时,可也是这般迷惘?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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