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音开始播放时,先响起的是雨声。
不是窗外的雨,是磁带里那种带着旧胶片底噪的雨音,像小时候趴在教室窗边,看雨水沿玻璃蜿蜒成河。
「我们不能再躲了——」余野的声音忽然响起,温栩的食指无意识抵住左手腕内侧的月牙形疤痕。
下一秒,磁带像被拧紧的记忆齿轮般发出杂音。
两段声音几乎同时挤出来:
「你那天根本没回来。
」(焰时,17岁的嗓音)
「我看见你把门锁上了。
」(沈澜白,罕见的颤抖)
温栩愣住。
她明明记得那晚是自己开的门——
记得门把的冰冷、伞尖雨水滴进帆布鞋的凉意,记得自己回头时,教室灯骤然熄灭的黑暗。
可现在,头顶的灯泡突然闪烁。
冰箱的led面板嗡鸣着亮起:1999年7月16日23:47。
录音带背景音里,隐约传来第四个人熟悉的轻笑。
顾焰时碰翻茶杯的声响中,温栩看见沈澜白死死按住右手腕——
那里,有一道与她对称的疤痕。
?小聲掉落|錄音帶背後的事
那盒錄音,余野其實錄了兩次。
一次是給“他們”
聽的,一次是他藏在書裡沒署名的。
他說:「如果我不見了,就讓我的聲音陪你們回家。
」
只是這段後來被剪了,像是誰不想他真的回得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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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玻璃声碎过那年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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