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凶极饿的林蒙推着犹豫的雌虫进了厨房,守在锅旁连着干掉了五块肉排才稍稍满足,他接过递来的纸巾,打了一个长长的隔,刚想回味一下美味,就被一旁时刻观察的加洛斯担忧地询问了。
他非常严肃,手里拿着检测仪和通讯器,不停地问:“阁下,难受吗?真的没问题吗?想不想吐?”
刚饱餐一顿就被问想不想吐的林蒙:“……”
想他再不回答雌虫一急可能会直接上手,林蒙无奈地说:“我都说了,我不是雄虫,可能现在也不能说是人,但我和真正的虫族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他制止雌虫蠢蠢欲动的手,拿走仪器放到沙发上,再招呼他一起坐到沙发上,雌虫迟疑了一下,表示自己站着就好。
他也不勉强,继续说∶“首先,别看我长得嫩,我十八岁了,在我们那儿已经成年了,早就不用喝奶了。”
“而且在我们那儿,我这样的大小伙子一顿可以吃下一头牛!”
林蒙张牙舞爪地比划了牛的大小,强调道:“所以以后不要只给我一瓶饮料和餐后水果了。”
讲到兴处,他腾得站起来,一手叉腰,一手点点雌虫,一本正经地恐吓加洛斯:“我要被你养死了就不好了。”
一顿夸张的添油加醋下来,雌虫却没有任何反应,只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腰间——本来好好放在裤子里的玉色尾钩不知何时跑出来了,正冲着雌虫上下摇动。
雌虫深绿色的眼珠也跟着在眼眶里乱转。
说实话,如果这东西不是林蒙身体的一部分,不是他长出来的东西,林蒙会觉得这场面还挺搞笑的,那么大块头的雌虫此时像一只被激光笔射线勾引得转来转去的蠢猫。
但一想到他现在就是那只人型激光笔,被那样火热的眼神看着,他只觉得羞耻极了,一把抓住尾钩扯到背后去:“啊啊啊啊不准看这不是逗猫棒啊——”
加洛斯被阁下的惊叫拉回心神,白皙的脸庞瞬间胀红又迅速惨白,盯着雄虫的尾钩是一种极为失礼、冒犯的行为,每年因为这个被押入戒律所的雌虫不在少数。
他连忙垂下头表达歉意,可那条油润无暇的玉白色尾钩一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让他竟然忘了下跪求饶,只呆呆的站在原地。
林蒙也不好意思当着雌虫的面儿把这条不听话的尾钩塞回裤子里,且不说那画面绝对很诡异,他总觉得这样有点像耍流氓,束手无措之下只好当腰带一样盘了一圈在腰上。
好,这下安分了。
他松了口气,强迫自己忽视雌虫更加慌张乱飘的眼神,把话题拉回正道上:“我刚才说的你都听懂了吗?”
“。”
其实只听懂了这一句的加洛斯双膝一弯就要跪下去,被眼疾手快的林蒙死死拽住了手臂:“诶使不得使不得,我的错,我的错好吧,我还不会说复杂的虫话。”
感觉雌虫不再往下坠,林蒙松开手,这么一来一回他都出汗了,他擦了擦额角:“以后我的话你听听就好,我没其他意思的,想什么说什么。”
“呃,不会这句你也听不懂吧?”
林蒙努力回想发音,试图嗡得清楚一些。
尾钩……要碰到脸了……加洛斯屏住呼吸,等视网膜上那抹玉色离开,他才长出一口气,莫名虚弱地回答:“听懂了。”
说完了想起来要诚实地面对雄子,他小心翼翼地补了一句:“长一点的听不懂。”
因为雌虫全是短句短词所以听得懂的林蒙:“……”
那没办法,性格摆着这里,他不会一下子变成个沉默寡言的人,话痨想说话才不管那么多,可能就人词夹着虫话一股脑输出了。
“没关系,没关系,我,会继续学习。”
他凑近雌虫,本意是让他看清他的唇语,一字一句地说:“下午,研究所,学习。”
“还有,工作,我们,一起去?”
表情空白的雌虫快速点头的动作看着很搞笑,林蒙被逗笑了:“兄弟,你真的好呆。”
由于这句是人话,雌虫呆住的神情让林蒙笑得更大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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