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门前站着,有些回不过神来。
直到身边传来麦克斯迟疑的声音:“妈妈?”
思绪被拉回现实,我转过头:“你洗完了吗,宝贝?”
“东木先生那是怎么了?”
他疑惑地指了指旁边的门廊。
我顺着他的小手看过去,见桌边仅有一只空酒瓶。
摇椅静止着,那老头已经蜷缩在了地上。
“妈呀。”
我说着,冲过去轻拍老人的脸,然而无论怎么喊,他都一动不动,似乎是彻底昏厥过去。
“去打120,麦克斯。”
“120?”
他问我。
“我的意思是911.”
我说。
“不……”
老人突然睁开眼喘了一口气,“别打911.”
麦克斯看着我,等着我决定。
事实上不论是老人还是我们,都压根儿承担不了叫一次救护车的费用。
可恶的美利坚。
而且这镇上的医院只有一辆车,要等醉醺醺的卡尔开车过来,还不如我们自己去医院。
“算了,儿子,”
我对麦克斯说,“我开车送他。
搭把手好吗?”
抬着老人的肩一用力我就知道自己错得离谱。
这老家伙怕不是亚德曼金属铸出来的,一把骨架沉得要把人拖到地狱去。
麦克斯在一边拼命地又拖又拽,没一会儿我们就满身大汗了。
“这次您不能投诉我了,”
我把东木搬到车库近前,也不管他听见没听见,“您欠我人情。”
“妈妈,”
麦克斯叫我,“我们没有拿车钥匙。”
他跑到门口推了推家门,纹丝不动。
我这才想起刚才出来时,一阵风把门锁撞上了——车钥匙还在家里。
“我去找东木先生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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