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哈哈”
一笑,转身就往外间走,经过念嗔的时候还顺道拍了拍他的肩膀。
岂料念嗔也不是省油的灯,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掰开掌心看,讽刺的说道:“真是你。”
我高傲的抽回手,反问:“我是谁?”
念嗔忽而低笑:“原来是庄老板,幸会,在下前阵子曾见过令姐,伊人之姿,日思夜想。”
料不透他花花肠子里卖的什么药,当下我也装起洋蒜:“敢问阁下是……”
“鄙人姓陈,单名一个其字。”
我“哦”
了一句,状似想起什么,手中的扇子往脑门一拍,恍然大悟道:“是齐人之福的齐吧?记得!
记得!
在下记得!
瞧瞧这缘分啊!”
随即一拱手,颇具真诚的改了语气:“失敬!
失敬!
得!
今儿个就请陈兄敞开了玩,在下做东!”
原本我想,念嗔不过是带发修行的富家子弟,家里有几个臭钱也不在意区区五百两,不成想他就是在“老庄”
里大手大脚入账,并多与各地官员有钱银往来的陈其,兴许是也在官门里混饭的,绝不可小觑。
俗话说,生不入官门,死不进地狱。
且不说早就有师父的耳提面命的叫我远离官府,就只说“官”
字两个口,上说有理,下说也有理,和官场上的人打交道,“民”
字下那两个勾赫然就像是下跪的膝盖,顶着一张嘴有口难言。
是以,不管他是念嗔,还是陈其,只要是官家人,咱都绝不能惹。
主意一定,我当下就告辞道:“陈兄,在下想起来还有事,回头见!”
说罢,也不顾陈其的张口欲言,一个箭步,我就冲向门口,打开门后忘了看门槛,一个踉跄就栽了出去,正巧被一双手臂撑住。
低着头正瞄见帮手的人也穿了一双官靴,我一愣,立刻站稳了身子,抽回手。
哪知我抬头一看……诶?眼熟得很,俊雅得很,这不是少年宰相宦灭么?
“公子你没事吧?”
宦灭拧眉瞅着我,瞄瞄我,又瞄瞄我走出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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