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了。
谢谢你上回帮忙。
吃完年夜饭了吗?吃些什么?”
“哈哈,没第一时间献殷勤,被飞了?好,解气,活该,跟我抢的人,我从来不祝福,哈哈。”
柳钧郁闷,绕开话题,“刚订了一辆车,直接进口。
我新年许愿第一个就是让我的车早点儿到。”
“啊,什么车?我也刚订了一辆,是我爸送我的新年礼物,叉子,呵呵,海神波塞冬的叉子。
要不等车子到手,我们赛一场?让坛子大伙儿见识见识,究竟谁更牛!”
“没法跟你赛,我的是GOLFGTI,直道弯道都不是玛莎拉蒂的对手,只能跟你比市区谁更灵活。”
“究竟是资金紧张,还是学你我父亲他们老一辈革命家的所谓低调,财不露白?”
“资金当然紧张,不过好在银行已经通知我节后去办手续贷款。
所以我第二个新年愿望是明年资金别再这么捉襟见肘。”
“呵呵,恭喜贷款破处。
怎么回事,可以贷款是好事,怎么情绪这么低落,真的是和余珊珊翻脸了?”
“说了不提这事。
我非常担心一件事,很担心春节后上班,员工只回来一半。
我的合同都在后面追着,临时上人才交流中心拉人,未必用得上。
很愁,心里没底。”
“很正常,我们每年都得做好一半基础工流失的心理准备。
尤其是外地员工,我有时候很想不通他们究竟在想些什么,生存压力那么大,按说我们公司非常稳定,他们只要好好做,就有稳定的回报,可他们偏偏不肯按时走按时回,一说到春节就像鲑鱼回游,扔下工作就走,仿佛是重大天命。
在家逗留到春暖花开才回,宁可那时候再苦苦哀求我们收留。”
柳钧被申华东说得更加犯愁。
他不肯做小人克扣员工的年终奖,可别最终成了傻大头吧。
等春节后贷款批下来,正得大干快上,若是没人来做可怎么办,他的订单全得吃罚金了。
他最主要还是心疼那些辛辛苦苦培训出来的工人,新人即使找得到,而且个个名牌大学毕业,一来也未必能上得了手,他的公司要求太高。
柳钧过了一个患得患失的大年夜,大清早还没起床,就听到爸爸在外面骂人。
他躺被窝里喊了一嗓子,“爸,大过年的,宽心。”
“宽什么心,有人半夜砸一包粪便在门口,存心触我霉头寻我晦气。”
柳钧一骨碌爬起来,冲到门口一看,有人用那种菜场红白相间的塑料袋盛一包粪便,昨晚不知什么时候砸在他家门上,一摊烂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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